400FO点文 @翔satoshi 姑娘点的OS+项链+马尔代夫 HE

一发完结 将近七千字

被我写得OS感不怎么强……

然后这是一个很酸的故事，写到一半突然觉得这种酸溜溜的感觉不怎么适合山组，差点卡死了。

但后来又想，十代的孩子哪个不是敏感纤细又暴躁的呢。说服自己把它写完了。

希望点文姑娘喜欢。各位看完请轻拍……

姗姗来迟

樱井翔高二才加入街舞社，跟那些新入社的高一学弟学妹一起，被社长指挥着跟在大野智身后学动作。明明在台上跳舞的时候是那么耀眼，但在练习的时候这人总是一脸睡不醒的样子。大多时候是町田慎吾在教，他在走神，过了大半学期，这群后辈都没有跟大野说过几句话。

只有樱井翔，偶尔会在练习的时候被大野叫到名字。

“樱井君，那个动作，感觉不太对。”

要是樱井还是改不过来，大野就会踢着步子走过来，修长的手指捏住他的胳膊肘轻轻一抬，“这样。”

樱井想，自己是大野和町田的同班同学，所以才会受到这样的“特别照顾”吧。也没什么奇怪的。倒是好些个后辈都很羡慕樱井。毕竟因为憧憬大野的舞姿而加入街舞社的人可不在少数。

大野智和町田慎吾这一对搭档在学校里很有人气。两人只要是同时出现在台上，就一定是跳对称位，配合得天衣无缝，每次街舞社有什么活动，最能掀起尖叫的就是他们俩。

但是，在高二下学期，町田因为家里的原因决定要转学了。本来说可以再参加最后一次学园祭，后来又说要提前搬家，没办法参加了。社长急得头都大了，节目都已经成型了，来不及改了，想问问大野有没有什么意见，但那人低着头坐在一边不说话，谁也不敢喊他。

最后是樱井鼓起了勇气打破沉默。

“不如，我来顶替町田君的位置？”

他也就是这么一说，想着大野八成不会同意的。

出乎意料地，大野想了好一会儿，缓缓地点了头。

散会之后樱井慌慌张张拉住大野，“这样真的好吗？”

大野反倒很镇静，拍拍樱井的肩安慰道：“这是我和町田一起编的最后一支舞了。怎么也得让它上一次台。”

 

自己说出口的话哪有反悔的道理？樱井压力很大，只得咬牙顶住。幸好大野一直很温柔，陪着樱井把学不好的动作练到会为止，从来没有露出严厉或者不耐烦的一面。

接下来的一个月，他们每天都进行特训，放学后吃一个面包就去舞蹈室练习两个小时，然后换件衣服，顶着一身疲惫回去上晚修。

 

到了学园祭那天樱井还是很紧张，大野还笑着鼓励他，“把台下的人当成萝卜就好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跳得到底好不好，音乐停止的时候他还有点缺氧的感觉，脑袋里一片空白，走下舞台才慢慢找回知觉，被街舞社后辈们的欢声包围住时，他有些不知所措。

樱井想着自己总算没有辜负大野一番辛苦，转头要找大野击掌，却发现他不见了踪影。

 

等到校园里的喧闹逐渐平静，樱井回到教学楼时才找到了大野。

他搬了椅子坐在走廊尽头，夕阳的余晖笼着他，像是一幅画。他头歪着看向外面，樱井只能看见他半个侧脸还有后脑勺，却能想像到他的表情。

课室里有一个桌子已经空了，所有的书和练习册都被清走，一眼望去十分突兀。大概是町田来过了吧，最后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应该是不会再回来了。

樱井这才想起，这支舞变成他来跳，大野应该是最难过的那个人。

 

“大野君，对不起。”

“说什么呢，我反而要谢谢樱井君啊。”大野扯了扯嘴角，“今天表演的视频，已经发给町田看了，他也说很棒呢。所以，樱井君不要再说这样的话啦。”

 

 

黄金周假期紧跟在学园祭后面。樱井全家到了马尔代夫度假，面对碧海蓝天，樱井却心事重重。大野笑得比哭还难看的表情一直在他脑海里，他说不清他自己是内疚还是什么，就是觉得大野这份难过跟他脱不开关系。

不如，给他带点礼物？

挑来选去，樱井最后买了一条项链，坠子是个精致的小海螺。开学后，樱井把它交到大野手上的时候，大野惊喜不已，“给我的？”

“嗯，是的。”樱井有点不好意思了，赶紧让话题顺下去，“在马尔代夫买的。那边的海很漂亮啊，超蓝的……”说着拿出手机点开相册来，举在两人中间一张张翻过去，有大海，沙滩，美女，还有樱井翔的自拍照，和海鲜的，和酒店的，和吉祥物的，角度几乎都是一样糟糕，还有背光的照片，让大野瞬间笑了出来。

樱井收回手机，发现大野已经把项链戴上了。

在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大野都一直戴着它，就算睡觉也不会摘下。

 

 

再次换座位的时候，樱井和大野成了同桌，两人的距离一下子拉进了很多。

樱井越来越喜欢跟大野聊天。这人虽然沉默，但一点也不无聊。而且待人总是很温柔，从来不会生气。一开始樱井叫大野帮自己搬作业本，他还会不情不愿推脱一下，但后来年级广播里一喊“课代表下来拿练习”，大野就会跟着樱井一起站起来。

课间樱井去打水的时候，也会自觉拿过大野桌子上的水杯。排队时被其他班认识的人调侃，“帮哪个妹子打水呢？”

“才不是！这是智君的。”

樱井拿着两个杯子回到座位上时，大野还趴在桌子上。他还是那个犯困的少年，就算身边坐着一个优等生，上课的时候他也一样走神。

樱井偶尔也会开小差。坐窗边的时候他就望着窗外发呆，但现在他可以看大野在书上涂鸦。画技不用说，就是他那些的奇思妙想，也让樱井连连叫好。

大野决定作为美术生参加艺考时，樱井第一个举手支持。

在他抽屉底下压着一本空白的笔记本，中间夹着一张画，那是大野给他画的肖像，一笔一划描得细致，连眼角和头发丝都栩栩如生，旁边用油性笔潇洒地题了一个“翔”字。

“等你成了大画家……我就拿这幅画去卖。”

大野眉毛一挑，眼睛一瞪，“你敢！”

樱井赶紧赔笑，又是捏肩膀又是扇扇子。

他当然不可能卖这幅画，这可是他哀求了半天大野才答应画的。而大野当然也没有真的生气，只是“假戏真做”，两个人演得倒是很起劲。

手机响了，是刚才他们订的外卖到了。大野闭着眼睛，手一挥，樱井屁颠屁颠揣着手机和钱包下楼去了。

提着沉甸甸的面碗上楼，还差四五级台阶就到了，樱井一抬头，看见大野站在走廊边上，旁边是隔壁班的一个女生。樱井一个闪身，躲在了楼梯口的墙壁后面。

 

“大野君，我喜欢你！请你跟我交往！”

“对不起……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等那女生离开了樱井才走出来，三两步跨到大野身边，用肩膀顶了他一下，“是谁？”

“隔壁班的小林……”

“不是，我问的是你喜欢的人。”

“你……真的想知道？”他看着樱井的眼睛慢慢地说。

樱井被盯得有些发毛了，缩了缩脖子，“我认识吗？”

“认识。”

樱井心里打了好大一个问号。他自认跟大野的关系算很好了，可是他翻遍了所有记忆，都没找到符合条件的线索。

大野还在看着樱井，一点一点看进他的眼睛里。

樱井心底忽然涌出不好的预感，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你不说就算了……先吃饭吧？我饿死了。”

 

樱井后来才知道，他的不详预感基本都是对的。

 

 

大野生日的时候，樱井偷偷买了啤酒，宿舍熄灯之后两个人躲在天台上碰杯。

樱井猜大野酒量应该不好，却没猜到有这么糟糕。才喝两罐，大野的眼睛里就蒙了一层水雾，似乎马上就能哭出来。

“真好……和翔酱在一起。真想一直都和翔酱这样。”大野不断重复着这样的话。樱井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腕，心里盘算着等会儿要怎么扶这个人下楼还要不能惊动宿管阿姨。

没想到大野对准了自己的脸就这么凑了过来，樱井侧着头躲避，大野的唇只蹭到了樱井的嘴角。没能靠到预想的目标上，大野重心不稳倒在了樱井肩头，在他耳边呢喃了一句“喜欢”。

樱井扶住他，“智君，你醉了。”

“我没有……”

“你有。你醉了。别说了好么？放心，我不会因为你酒后失态就嫌弃你的，我们还是最好的朋友。”

 

除了这个，他也无法想像他们能是什么别的关系。

并不是什么一般的朋友，在学校里碰面打声招呼就算了的那种。而是相当亲密的关系，分享着对方的秘密，为彼此的烦恼而烦恼，为彼此的欢笑而欢笑。

可是也不会在下晚修之后去操场散步，在没人看见的地方牵手，拥抱，或者亲吻。

难道说，大野会想象他们做这些事情吗？

樱井一下子有点无法接受。

他们应该是好兄弟不是吗。

 

樱井无法控制地变得拘谨起来。

大野倒像是没事人一样，做题碰到不懂的，还是会非常自然地用手肘戳一戳樱井，往练习册上一指：“这个。”樱井却没办法像以前那样，凑在大野身边给他讲解了，只能拿过大野的练习册，用铅笔把解答的步骤细致地写上，再还回去。

 

他送大野的那条项链，大野一直戴着。本来他很感激大野如此珍惜他的礼物，但现在，看着大野衣领里若隐若现的银色链子，他心里就一阵烦躁。

 

年级广播里传来老师喊课代表的声音，樱井站起来，大野也站起来，几乎是同时的。

樱井怔了怔，本来想说“不用跟着来了”，但大野已经走到了门口等着他。樱井只得把话吞了回去，跟他一起下楼。

他从没意识到大野身上原来有这么好闻的味道，现在大野稍稍靠近一点他就觉得要被这个味道包围，下意识想躲开。在楼梯转角的位置遇上了一帮正在嬉笑的学生，大野往樱井这边又靠近了些。樱井皱眉往后退，一下子踩空，摔倒台阶上。

大野马上回身去扶。这下樱井躲不开了，直直对上大野满是担忧的眼睛。

脚似乎是扭伤了，大野不容分说地背起樱井，樱井伏在他背上不敢动弹，乖乖被送到了医务室。大野一个人去把全班的作业都领回班去，再回到医务室时校医已经给樱井上好了药，大野又把樱井背回了班里。

晚饭的时候大野说我们叫外卖好了，等下我去拿。

樱井低着头说不用了。

“你不用管我。你自己去饭堂吃就好了。”

“怎么不能管你，不管你的话还是最好的朋友么……”

“我说了！不要你管！”

大野愣了好一会儿。

樱井没敢抬头去看他的表情。只听见他脚步声拖拖踏踏越来越远。

 

刚才喊那一句话，樱井就已经用掉了全身的力气，现在只能瘫坐在座位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脚步声再次响起，越走越近。

打包了饭菜的塑料盒放在了自己桌子上。

“虽然不知道你在生什么气……但是饭还是要吃的。”

说完这话大野又再次离开，剩他一个人在课室里。

 

之后的三天里，他们没再说过一句话。

大野默不作声地给樱井带午饭和晚饭，总是最后一节课快下课就借故逃出去，所有人都涌去饭堂的时候他就拎着饭盒回来了，坐在课室里跟樱井一起吃完，再拿上两人的垃圾出去丢掉。

樱井纵然有一万个理由想要拒绝，但最后还是不忍心。这个人真是太温柔，自己又怎么好对他摆脸色。

 

一个周末过去，再回来的时候，樱井已经可以自己走路了。

中午下课了之后他一把抓住过道对面的同学，说你去吃午饭的时候带上我吧。那个同学疑惑地问，“诶？你不跟大野君吃吗？”

樱井没想到会被这么问。

大野在一旁温和平静地说，“不，我从今天起要每天都要抓紧时间去练画画了，午饭晚饭都叫外卖去美术室吃了……翔君就拜托你们啦。”

 

樱井走出教室的时候松了一口气。

他想，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大野这个决定做的都是对的。在他们之间退开一点距离，假以时日，说不定就能恢复到正常的关系。

 

但是，事情进展的方向，跟樱井想像的不一样。

大野越来越少跟他说话了，甚至在他视线里出现的时间越来越少，特别是大野跟班主任请好假，把所有的晚修时间都用来练画画之后。下午一放学，大野就沿着长长的连廊慢悠悠晃去综合楼，然后整个晚上都不会再回课室。

樱井看着大野不紧不慢的背影，不知怎么的就会想起那次学园祭大野坐在走廊尽头的夕阳余晖里的画面。

变得更加沉默的大野，现在连课间也会趴在桌子上睡觉了。樱井去搬作业时他也不再主动跟上去。

全班也就几十人，作业本薄薄的，也没有多重，一个人完全抱得动。樱井这才想起，当初他总叫大野来帮忙，是因为不想大野总是一个人。

 

那现在呢？

 

晚修的课室很安静，窗外开始下雨的时候，雨声一下子就吸引了樱井的注意。

大野的伞还放在抽屉里。深蓝色千鸟格的折叠伞，整整齐齐地卷在一起。大野的手总是很灵巧，在收伞的时候也非常的好看，修长的手指一下下理着皱巴巴的伞面，有种说不出的美感。樱井就很不擅长这种事，总是要大野帮忙。还有书的封皮破了，大野会帮他把书包好，本来是普通的旧挂历，包在书本外面就成了别致的封皮。

大野总是很有耐心做好这种手工活。现在想来，除了因为他的确喜欢做以外，还因为他喜欢自己，所以愿意为自己做这些事吧？

课室后门被人推开了，发出细微的声响。樱井转头，看见全身湿透的大野智低着头走进来。偏长的头发、白衬衣、藏蓝色裤子全都贴在身上，本来就猫背的人这下更像是瘦了一圈。

“智君，你可以叫我送伞给你的。”

大野站在座位边愣了愣，眼睛里的情绪不可名状。

“下次吧。”

 

下次？

没有下次了。

隔天班主任就宣布换位置，大野彻底离开了樱井的身边。

他们也进入了高三最后的修罗期。

每天放学的时候樱井会去踢一会儿球，但愿意加入他的小伙伴越来越少。操场另一端好像有两个高二的班级在打比赛，樱井远远地望着他们在奔跑，在呼喊队友，在进球之后欢呼，忽然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有那么激动过。

比起同学的脸，更多的时间里他们面对的是整叠的卷子和翻不完的练习册。一次次模考，一次次排名，让一切紧张、失望、兴奋都渐渐麻木。

有的人选择默默忍受，有的人则会想办法调剂气氛，比如在课间或午休的时候打开班上的电脑播放音乐，好歹也能让他们转移一下注意力。

樱井生日的时候有几个朋友给他准备了神秘生日会。晚修过后先借故把他叫到外面，再回去时被强制要求从后门进去，然后按在椅子上。灯被关掉大半，只有讲台那边和黑板上方的等还留着。接着某位戴着墨镜的同学就直接上来唱了一曲《関白宣言》，那是樱井也很喜欢的曲子，虽然唱的不算好听，他还是觉得很惊喜，毫不吝啬地给了掌声。那人鞠了一躬，从课室前门出去，下一个人走进来，樱井的掌声就生生止住。

是大野智。

讲台前的几张课桌被推到了一边，空出一小块地方，大野就在那里给他跳了一段舞。

进入高三以来他们就没再参加过街舞社的活动了。难道大野智还有抽空去练跳舞吗？那么久没有练习了，为什么还是跳得那么好？

想要尖叫欢呼的冲动在樱井心里叫嚣着。是了，自己高二突然决定要加入街舞社，也是因为看到这个人的表演。

那种纯粹的雀跃的心情，至今没有变过。

之后还有两个节目，一个漫才一个模仿，樱井没怎么看进去，满脑子想的都是大野智。所有的节目结束，蛋糕才被端进来，烛光巍巍颤颤地，樱井迎上去，其他同学也都围了过来。唱歌，许愿，吹蜡烛，分蛋糕，之后不知怎么的变成了扔蛋糕大战，一群人手上涂着奶油在课室里追来追去，放肆一般大笑。

大野坐在靠窗的位置，远离正在疯闹的人群，自己在那儿看着他们笑。

樱井挖了一大块奶油，绕到课室外面，手从窗户伸进去把毫无防备的大野糊了一脸。

 

他还是不忍心看到大野一个人的样子。

 

大野愣了半秒就唰地跳出窗户来反击，樱井一边大笑一边逃跑。他也不知道他在开心什么，但就是笑着，闹着，把对方的头发和衣服都搞得一团糟。

大野撤出战场去洗手间清洗的时候，樱井还想着要从背后再来一次偷袭。结果被大野身手敏捷地握住了手腕。

“翔酱，够啦……再闹下去会很危险哦。到此为止吧。”

“我……我只是想来说声谢谢啦。那个你也准备了好久的吧？辛苦了……”

“没什么……你觉得开心就好。”

 

开心。当然开心了。

心里满满的都是喜悦，和同学一起庆祝生日的喜悦，在沉闷的日子里这样疯闹的喜悦，终于又跟大野自然交谈的喜悦，还有一些，他也说不清的喜悦。

 

当晚樱井做了一个梦。

梦里大野骑着单车载着他，他站在后座上，扶着大野的肩膀，由于紧张和兴奋手上全是汗，他们沿着一条长长的斜坡一路冲下去，除了风声他什么也听不见。

他觉得他应该跟大野分享一下这个梦境。但他第二天去找大野的时候，大野正拿着卷子问他同桌题目。樱井也不好打扰别人学习，就装作没事回到自己位置上了。

心里隐约泛起的怅然若失让樱井恍惚了很久。

 

后来有一次他偶然在饭堂遇见排队买晚饭的大野。跟自己隔着两条队列，前后的人都在跟同学说笑，他独自一个人，仰着头看窗口上面挂着的菜单。

旁边好像有个认识的同学叫住了他，他就转头去跟人家打招呼了，笑得软乎乎的，然后买好饭之后就跟人家一起找位置坐下吃了。

在那瞬间，樱井就是觉得，跟大野智有说有笑一起吃饭的，应该是他樱井翔才对。

 

他想不明白自己到底要怎样。

可是他又没有时间去想明白这个问题。

日历一页页翻过去，樱井生日的那个夜晚好像成了遥远回忆中的一点，所有人都在低头刷题，课室里安静得诡异。大野请了假去参加大学美术生初试，两天没有回来上课了。樱井埋头在练习册里，强迫自己不要抬头去看他空出来的位置，怕是一看就会走神。

就连这么个空位也能轻易扰乱他的心思。

这比大野还坐在身边、时不时看到他衣领里的项链更加令樱井感到烦躁。

 

下课铃声响起，所有人冲出课室，樱井推脱说还有几题没做完，等所有人都离开了，丢下笔，起身走到大野的位置上。

比自己的位置要窄了些，樱井把前后桌都推开些才坐下去。那种属于大野的特有体香涌进了鼻腔，樱井摊开手掌摩挲着桌面，抽屉里收拾得整整齐齐，抽出一本练习册，封面写名字的笔迹还是那样清秀，与记忆里无差。好像真的很久没有看他写字了，也很久没有拿他的本子帮他解题了。

要把练习册放回去的时候，抽屉里闪过的反光吸引了樱井的视线。刚才拿出的练习本让里面的某个角落暴露出来了，他能看到那里有一条银色的链子。

不好的预感翻涌而上。

他犹豫着还是伸手把它拿了出来，在看到链子上的海螺坠子的时候，他的心猛地摔到了地上。

 

事到如今樱井翔没办法再欺骗自己了。

想要大野智在自己身边。因为，不想他寂寞，而能陪在他身边的，只能是自己。其他任何人都不可以。这早就超越了所谓好朋友好兄弟的界限了。

如果不是醒悟得这么晚，樱井翔也不会这么真切地意识到，“失去”是那么可怕的事情。

 

旁边桌子里发出嗡嗡的声音让樱井暂时回过神来。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屏幕亮着，是大野智打给同桌的电话。

樱井接了起来。

“我已经回来了，然后你要吃的那个零食没得卖……我就直接回宿舍咯，晚修我也不回去啦。”

大野在那头自顾自地说着。

“你在哪。”

樱井控制不住自己声音里的颤抖。

“诶？翔君？”

“你在哪。”

“我……我在往宿舍走啊，刚经过教学楼……”

“站在原地不要动。等我。”

 

樱井掐断电话，抓起项链冲出了课室，好像不再跑快一点大野就真的会消失一样。

毕竟已经让他等得够久，不可以再姗姗来迟了。

 

FIN.

2015/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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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在很微妙的地方了嗯 但总归是HE了ww

不要揍我（逃